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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萌芽》故事梗概①

发布时间:2015年1月9日更新时间:2023年5月26日作者:未知文章ID:19964浏览:

    21岁的机器匠艾蒂安因为打了工头一个耳光,被所在的铁路工厂开除。他身边没有一个铜子、一块面包,也没有可以躲避风寒的去处。他来到伏娄矿场,想找个活干,恰巧有个推矿车的女工死于心脏病,他就被雇在那个作业组里顶缺。
    矿井仿佛是个巨大的蚁穴,工人在那里几乎累断脊骨和四肢,却赚不到足以糊口的面包。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供养一尊吞吃他们的神:一个仅仅拥有一份股票的股东,他无需一动,就可以占有50个矿工家庭冒生命危险创造的全部价值。资本家贪得无厌,还要降低每一车煤的工价。消息传来,艾蒂安气得发抖。
    一天劳动结束了,运载矿工的吊笼迅速升到地面。老矿工马安把艾蒂安领到矿井对面的有利小酒店包伙和住宿,因为只有这里允许赊账。
    艾蒂安在小酒店里认识了伏娄矿场的机器匠苏瓦林,他们同是有利小酒店的房客,相住只一板之隔。苏瓦林是俄国贵族的子孙,他曾在圣彼得堡学医,由于受当时社会主义潮流的影响,他决定学习一种手艺,好以机器匠的身份接近人民群众,进而认识和帮助他们。他谋刺沙皇失败后,逃到法国。在伏娄,他沉默寡言,于活卖力,受到工头的器重。
    艾蒂安逐渐习惯了井下的苦难生活,而且掌握了熟练的劳动技能,被公认为真正的矿工,赢得了大家的信任。他和国际工人协会有了通信联系后,“全世界劳动者联合起来,保证工人得到必需的面包”的理想激励着他,他积极争取发展新会员,建立一个“国际”支部,参加劳动与资本的斗争。
    在马安的长子结婚分居出去后,艾蒂安便做了马安家的房客,他为此后可以和工友们更亲近些而感到高兴。他经常阅读从“国际”寄来的和从苏瓦林那里借来的书籍,他认真思考着:为什么有人穷,有人富?为什么穷人总被富人踩在脚下,永远没有取得富人地位的希望?他内心充满反抗压迫者的激情,坚信被压迫者将很快取得胜利,而且不会因此流一滴血或敲碎一块玻璃窗。每天晚上,艾蒂安总要向马安一家讲述他理想社会的美妙前景。他的话仿佛是射入穷人昏暗生活的一线光明。马安——这个祖祖辈辈为矿主做牛做马的工人首先被感动了。马安嫂也渐渐被那些迷人的情节所打动,微笑着进入这希望的神异世界。
    由于艾蒂安不断宣传,以及马安夫妇从旁说服,艾蒂安创建了用以应付罢工的准备金库,而且这个组织的势力逐渐扩大,艾蒂安被任命为这个组织的书记,整个矿村都集合到了他的周围。
    剥削愈来愈沉重,公司借口工人没有给矿井安装足够的支柱而压低工价,增加罚金。工人到手的工资,简直无法养家糊口。既然资本家从工人嘴里夺走了面包,他们便不得不奋起要求生存的权利。于是,大家在有利小酒店作出决定:罢工!
    矿工们派出自己的代表团,并推选平日最受敬重的老工人马安代表大家同总经理谈判,向他陈述工人的劳苦工作和牛马生活,以及公司对他们的不公道待遇,最后提出每生产一车煤工资提高五生丁作为复工的条件。可是总经理并不注意听马安的要求,却把注意力集中在年轻的艾蒂安身上,他认为罢工是“国际”煽动的结果,“国际”是一支梦想破坏整个社会的强盗队伍。
    公司董事会拒绝接受复工条件的顽固态度,进一步激怒了工人,罢工浪潮迅速蔓延到其他矿场。
    艾蒂安希望罢工工人能整批加入“国际”,把力量组织起来。他和酒店老板赖赛纳发生了冲突。赖赛纳指责他组织“国际”是为了站在众人头上。另一方面,无政府主义者苏瓦林则认为鼓动工人加入“国际”是“不值一谈的蠢事”。苏瓦林主张破坏现有的一切,不再有不同的民族,不再有政府,不再有财产,不再有信仰,回到没有政体的原始公社,一切重新开始。而实现这一切的手段是用火,用毒药,用匕首,以大批的可怖谋杀,激起统治者的恐慌,唤醒沉睡的人民。
    国际工人协会诺尔省支部书记应艾蒂安要求,亲自到伏娄发表演说。在他鼓动下,蒙楚一万矿工成了国际工人协会的会员。
    罢工以来,艾蒂安的头脑里逐渐形成了一个纲领,他认识到只有毁灭旧的国家机器,工人才能得到自由。他告诉大家:“矿山应该属于矿工,正如海洋应该属于渔人、土地应该属于农民一样”,“一切劳动工具应该归还群众”。他兴奋地喊出:“轮到我们来占领权力与财产了。”艾蒂安的话温暖了饥寒的矿工的肺腑,他们为将要做主人的美好理想激动得欢呼起来。这时,赖赛纳成了被推翻的偶像,他一向认为矿山不是矿工的财产,应该分享利益。他昔日的信徒们指责他的话是促使懦夫沉睡的温热的甜药汤。工人们嘘骂他,对他扔石块,高喊:“打倒叛卖的奸贼!”
    世世代代积下的愤怒和仇恨爆发了,蒙楚矿区的队伍,像一股汹涌的浪潮,冲向邻近的矿场。队伍越来越扩大,两千五百个被压迫的人,摧毁了一切,扫荡了一切。他们轧断还在开工的矿井的升降机铁索,打翻那些不服从罢工秩序的下矿的矿工,砸碎煤矿办公处的玻璃窗、竖井的支架、机器……最后,他们停在总经理公馆前面,怒吼着:“面包!面包!面包!”“社会主义万岁!打倒资产阶级!”把有钱人吓得魂不附体。
    警察驱散了暴怒的人群,军队占领了蒙楚、公馆、厂房,以至一些资产者的住房前都竖着刺刀。
    公司企图以饥饿逼迫工人让步。全矿村的屋顶上,看不见一缕炊烟,因为工人不但没有一片面包,而且没有一铲煤屑,但他们仍不屈服。公司又企图让反罢工分子由军队保护着复工。罢工工人便包围了伏娄,斥骂军警人员。军队的头领抓了三个罢工工人,罢工者对他们扔砖头表示反抗。血腥的镇压开始了,枪口下,14人死亡,25人受伤,马安当胸中了子弹,倒在被煤粉溅黑的潴水里。
    蒙楚枪杀工人的事件,激起广泛的愤怒,持续的罢工已经变成社会危机。帝国政府要求迅速结束这次罢工。公司施展了阴谋手段。罢工失败了。工人们垂头丧气地回到矿井去。苏瓦林并不甘心,他捣毁了伏娄矿井的排水设备,水淹没巷道,造成惨祸。马安的女儿和其他十几个矿工惨死井下。艾蒂安虽被救了出来,也再不能下矿了。但矿井下面的苦难生活磨炼了艾蒂安,使他成为了一个成熟的革命战士。
    自由的种子已经在土壤里萌芽,并将震裂压住它的土地。
    一支要求复仇的队伍正在矿井深处成长壮大。
    ①选自郑克鲁等编《外国文学作品提要》(第二册)(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版)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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